短打一则

*一点产卵文学,写的很无聊,没必要看(

我推开门,小声道:“爸爸?”
唯一回答我的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。他一定是受伤了,这可太少见了,清算人的敌人不在少数,但谁能够伤害到我的父亲?我曾经见过有些人认为银子弹能起到效用,他们失败了。
我踌躇着要不要走近查看状况,显然,他不会愿意让人瞧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,但我又怎能装作毫不知情一走了之?
我犹豫了一会儿,再次喊了两声“父亲”,依旧没有回答。
他可能已经睡着了,而我所需的只是看看他的伤口有无大碍。
思及至此,我鼓起勇气走上前。他仰面卧在床上,身上搭盖着一层薄被,额头和黑发都被汗水浸透了,脸颊和嘴唇毫无血色,在乌黑凌乱的发丝衬托下更显得心惊动魄,眉头紧皱,仿佛沉浸在什么巨大的痛苦之中。棉被的褶皱处露出一点尾巴尖,正卷起蜷成一团,对于我的父亲而言,动物的形态未免太“不得体了”,我几乎从未见过他作为蛇的姿态,但现在因为受伤,他似乎难以完全保持人形了。
我心口一跳,看来他的伤势比之前预料的还要严重得多。他的上身衣物虽然凌乱但整洁,看来伤口就在被子遮掩的、小腹及更下处。他的胸口轻微地一起一伏,我小心翼翼地卷着被褥往下。
爸爸以蛇身为耻未免太没有道理了,我心想,他的尾巴太漂亮了,乌黑的鳞片上好的铠甲般环环紧扣,随着轻微的抽搐折射着绚烂的光彩。
更往下是……一道伤口?周围的鳞片都张开着,乳白色的椭圆物体正从伤口中被缓慢地挤出。白卵卷翻出粉红色的肉膜,贴近鳞片的一侧是可爱的淡红,浅至接近无色,而后逐渐加深,套裹在卵上的一圈鲜红几欲滴血。伤口——亦或是父亲的泄殖腔(我磕磕碰碰地想)正竭力地一张一吸,尝试着推挤出将其完全撑开的异物,由于卵的巨大,他的努力看起来非常徒劳。每次吐出的尝试,都使他的尾巴起伏着颤抖,肌肉的运动透过薄薄的皮层水波般呈现扩散开。
他圈起来的尾巴中央已经放置着三四个这样的白卵,全都沾满鲜血和透明的粘液。我这才注意到,爸爸的生殖口不仅仅是被完全撑满,甚至于大幅度撕裂了,腔口边缘被拉出狭长而参差不齐的创伤。
在卵的中央部位,也是直径最大处被挤出时,裂口被进一步撕开了,随之而来的是浓郁甜腥的鲜血味。他咬啮着枕头的一角,睁开了眼(他有注意到我吗?),但是目光空空荡荡,毫无落处,只是漠然麻木地望着垂下的帐幔。显而易见,他正承受着剧烈的痛楚,但又对这样的痛苦完全熟稔、习以为常。
既已撕开了如此的裂口,接下来的出产容易得多,不一会儿,那颗白卵从他的身体中完全脱出,落在床单上。
他虚弱地小口小口喘着气,脸颊苍白到几近透明,黑发犹如水浸过一般。此时,他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,我心下一松,准备悄悄离开。
他从喉咙挤出一点呻吟,我望了望,发现又一颗蛇蛋再次从泄殖腔被挤出,伤口处刚刚结成的半透明粉红色嫩肉在外力下被崩紧直至撑裂,裂口处血液与组织丝丝缕缕相连,最终彻底分离。这一幕的血腥和同等程度的香艳都远超出想象。
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卵,略微施力帮助向外拖,哪怕只能让他轻松一点点,于我也是一种安慰。
他浅色的眼珠缓慢移动着,比从前看起来更无机质。忽然,他的脸上出现好似梦中初醒的神情,并逐渐变得明晰,我心中一震,他的神色已彻底显出愤怒的形状,脸颊也因为动情终于晕出血色。

  • Copyrights © 1925-2025 船长修道院

请我喝杯咖啡吧~

支付宝
微信